唱《三民主义歌》,原为广州黄埔军校校歌,首次出自民国十三年(1924年)6月16日孙中山先生在广州黄埔军官学校开学典礼中,对该校师生之训词,由中国国民党党员胡汉民、戴季陶、廖仲恺、邵元冲合作作词。
北伐成功后,中国国民党选择《三民主义歌》歌词为党歌并公开征求伴随音乐。程懋筠的作曲在139名参赛者获胜,得到500银元奖金。1930年,由于当时中华民国处在训政时期,许多国民党党员提议使用《三民主义歌》作为国歌。
由于反对使用一党标志代表全国,所以设立了国歌编制研究委员会,支持国民党党歌。1943年,《三民主义歌》成为中华民国国歌。
刚刚过去的巴黎奥运会上,中国台北代表团获得两枚金牌,伴随那面梅花旗升起的旋律,却令许多人感到陌生:
这奏的啥?
答案有二:《中华奥林匹克委员会会歌》或《国旗歌》。
一个旋律,为何有两个歌名,这还要从中国国歌的演变讲起。
华夏大地上第一首法定国歌,是1911年10月4日清政府颁布的《巩金瓯》,令人忍俊不禁的是,六天后武昌起义爆发,大清便亡了。
《巩金瓯》于是成了全世界存在时间最短的国歌,历史在中国走向共和的前页狠狠黑色幽默了一把。
民国建立后,《五族共和歌》、《 卿云歌》、《 中华雄立宇宙间》相继成为北洋时代的短命国歌,而随着1928年国民革命军北伐成功,国民政府以孙中山先生在黄埔军校开学典礼的训词为歌词谱曲,做成《三民主义歌》为新的国歌:
三民主义,吾党所宗;
以建民国,以进大同。
咨尔多士,为民前锋;
夙夜匪懈,主义是从。
矢勤矢勇,必信必忠;
一心一德,贯彻始终。
不难看出,孙先生的训词意识形态浓厚,甚至可称为《国民党党歌》,这在蒋介石统治的“党国时期”没有问题,但随着1949年国民党败退台湾,2000年进一步丢失岛内执政权沦为在野党后,这首“党歌”便在诸多正式场合引发了不少尴尬。
今年赖清德就职典礼上一个重要流程便是奏唱《三民主义歌》,但记者拍到在歌曲前两句“三民主义、吾党所宗”时,赖清德紧闭双唇,直到第三句才轻声吟唱起来。
但我们在奥运会上听到的,并不是这首歌。
这源于旧中国一个举世无双的传统:
升国旗不奏国歌,而奏为升旗仪式量身打造的《国旗歌》。
《国旗歌》原名《青天白日满地红》,歌词作者为《良友》杂志主编梁所得,第一版歌词刊发于1929年:
江海滔滔,山岳高崇,中华自古为世之雄;
愿毋自弃,誓不自封,光我民族,促进大同,
创业维艰,先烈建民国,守成不易,后死责任重;
同心同德,同一标帜:青天白日满地红!
青天白日满地红 ,青天白日满地红,
我国旗万世飞扬天空,青天白日满地红!
《青天白日满地红》的歌词后几经变更,抗日时还当过国军童子军的军歌。
抗战时中国人民创作出许多军歌,其中传唱最广,影响最深的,莫过于《义勇军进行曲》。
据叶剑英元帅回忆,二战时不少反法西斯同盟国电台都将《义勇军进行曲》当作中国国歌播放,很多外国人都不知《三民主义歌》的存在。
这也不怪外国友人,与激昂奋进的《义勇军进行曲》相比,《三民主义歌》从歌词到旋律都有点死气沉沉。
1940年,抗日战争正值如火如荼之际,远在大洋彼岸的纽约,黑人歌王保罗·罗伯逊在他的演唱会最后用中文高歌《义勇军进行曲》,并说将此曲献给英勇抗战的中国人民。
论国际影响力,《三民主义歌》和《国旗歌》绑在一起都远远无法和《义勇军进行曲》相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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